说来也是奇怪,每次假期从家里回到工作的地方,总是生一场病,科学的说是身处的气候变化水土不服所致,然而从另一个角度说,这不正是身体留恋先前的环境而排斥现有的环境吗?

生病的时间里难免会对人生产生疑问,从哪里来?在哪里?到哪里去?以物理状态来回答前两个问题是容易的,可对于第三个问题,疑惑一直存在,而且又有几个子问题,我想去哪里?可能会去哪里?能去哪里?

我想像佛家说的那样活在当下,挑水砍柴吃饭,但心中终究缺了些佛性。我也想象道家说的那样道法自然,为无为事无事,但身上终究多了些人性。我还想像儒家说的那样止于至善,治国平天下,但命里终究缺了些野心。是啊,我究竟想干什么?

那些真正有信仰的人是值得羡慕的,他们可以相信不可证伪的事物,可以为无常的人生点一盏明灯。问题太多的我,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信仰的了。那没有信仰的人如何过完人生?

当我反着思考到哪里去的问题时,我意识到了人生选择的排除法,当你找不到正确答案时,不防把不想要的答案剔除。伤感的事实是,这些用来供排除的备选答案里似乎没有一个答案是十全十美的,更有一些答案是你想排除又不得不妥协。妥协的人生是悲哀的,处处妥协的人生是极其悲哀的。想过想过的生活意味着对不想过的生活的不妥协。

而不妥协有另一个名字——自由,这就是现在的我所能想到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