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的自动驾驶模式
我们的大脑有一个默认的工作模式,那就是收集和产生各种感知的同时响应着我们大脑里的各种感知并产生行为。 这包括我们上次说到的情绪导致的情绪行为。 根据情绪的大小,我们应对行为有会有所不同。 情绪很大的时候,我们甚至会直接出现下意识的反应。 而情绪没那么大的时候,我们就会有适当的自由度。 而情绪大小之外,我们的定力也是影响我们对情绪的反应的一个关键因素,这一点我们上次已经说到了。 大脑的这种默认模式,可以理解成我们大脑的自动驾驶模式,这是在我们的觉知能力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很久的。 在我们生存环境比较简单没有那么多信息刺激的环境下,这种模式并没有问题。但当人类的生存环境变得越来越复杂之后,它就成了很大的问题。 还是拿我们的自动驾驶模式来说明,不管是自动驾驶还是手动驾驶,这个过程中必然会包含转向还有加减速。 大脑也一样,每一次注意力的转移,也就是一次大脑转向,抑制旧的活跃脑区激活新的活跃脑区,而这个转向也是有成本的。 大脑作为生物器官是会消耗调节激素的,所以这些调节激素就是转向的成本。 在远古生活中,一方面转向并不会时常发生,另一方面我们的任务也不会消耗太多脑力。 想想狩猎与钓鱼,大多数时候我们的大脑只需要关注和紧盯目标,一旦时机成熟,我们用力就好,体力的力。 现在呢?你刷个短视频看看。 现在生活的信息刺激多样化导致我们的大脑注意力转向太频繁,这样的结果就是我们容易觉得累,觉得心力不足,觉得身体控制能力差。 觉知能力就是相当于给这个自动驾驶的车辆配了个司机。而谁是主驾谁是副驾取决于你定力的大小,当然如果觉知能力丧失,那就没有主副之分,就只剩下自动驾驶模式了。 当我们作为自己的主动驾驶员时,这辆车的方向就由我们说了算,在当今这个以俘获他人注意力为成就的时代下,我们其实也就保护了自己的身心。 因为当注意力保持一个方向的时候,其消耗的成本其实比频繁的切换注意力更少,这是低于平均水平的,也就是说当我们专注的时候,大脑可能还有盈余的资源去修复其自身。当然,有人也把这种大脑资源感受化称作心的能量。 当我们作为主动驾驶不断接受自动驾驶系统发来的信息,并保持着自己的方向时。我们同时也在对自动驾驶系统也就是我们的大脑默认模式网络进行调节。 我们通过反馈让它不要对一些不重要的信息大惊小怪的,这反应在它对注意力的调度信号——情绪,会渐渐减小。我们的情绪会越来越稳定,事实上,因为我们觉知能力的变强,它也不需要用如此极端的方式给我们发送信号了。 当我们逐步摆脱情绪的控制,我们的内心除了强大之外,也更容易体会到平静与安宁。而这,是一种高级的快乐。 当我们在深度冥想中,逐步让自动驾驶安静,我们除了极乐之外,也可能“失去”身体,“失去”我。这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这只是大脑给我们发送的感知信号给我们关闭了而已。 有人也把这种极乐叫真正的快乐,其实快乐都是一样的,都是源于多巴胺这种物质,只是此刻因为觉知能力达到高峰,所以对快乐的体验更加深刻了而已。 觉知能力的提高也不是一帆风顺,因为觉知能力更强也更敏感,那些潜藏在我们心底的阴影,也会被我们觉知,他们会引起强烈的情绪。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觉知能力提高也不是一朝一夕,不是看篇文章就能做到的。遭遇内心的黑暗面,如果可以就直面它,让它自然消退,不要被他驾驭,此刻就是自动驾驶又一次来和你争抢主动权了。 如果做不到,那也不用勉强。一旦感觉不对,就停下来,转移注意力去做其他事情。不能直视它说明我们的定力还不够强大,不用勉强自己。 并不是每一次锻炼定力与觉知的时候,阴暗面都会出现,所以我们还是有提升的可能。在内心不够强大的时候,我们只需要回避它就行,直到有一天你发现可以超越它,也就是你自己,一切就都过去了。在此之前,不要硬刚,平静与快乐最重要。 柏拉图曾把人的内在比做一个拉马的骑手和两只马,一只白马,一只黑马。 其实我们的内心何止两匹马,简直是千军万马。每个马就是个内在意向,它们都有其根源,可能一批是你爹养大的,另一批是你的工作养大的,总之都有其来源。这么多马是拉不动一辆车的,但是当把他们打包成一个自动驾驶的算法,那就很合适了。 但与柏拉图不同的是,我们不认为驾驶员一定存在。 在行驶的人生中, 每个人都有自动驾驶系统, 大多数人有一个辅助自动驾驶系统的副驾, 而只有少数人才有手握方向盘的主驾。